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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边陲稚子 (第1/2页)
“呼~~~”。 北风卷第百草折,胡天八月即飞雪。 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 散入珠帘湿罗幕,狐裘不暖锦衾薄。 将军角弓不得控,都护铁衣冷难着。 瀚海阑干百丈冰,愁云惨淡万里凝。 中军置酒饮归客,胡琴琵琶与羌笛。 纷纷暮雪下辕门,风掣红旗冻不翻。 轮台东门送君去,去时雪满天山路。 峰回路转不见君,雪上空留马行处。 白天不懂夜的黑,就像是今人不懂古人的冷。 一阵阵狂风卷起,吹荡着那一片枯寂的草原,不见人影,唯有狂风呼啸响彻天地间。 北风吹动着枯草,一个四五岁,身披厚厚狐狸皮帽子的稚子,遥遥的看着无尽草原,手掌缓缓自袖子里伸出来,哈了一口气,哈气瞬间凝聚为冰水。 “古人不见今日月,今日明月照古人。” 稚子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中,瞬间湮没,双手插在袖子里,张百仁紧了紧身前的大衣,身上是一袭破旧的棉衣,姑且算得上是棉衣,小脸冻得通红,在那呼啸的北风中,张百仁的眼睛中充斥着一股惆怅。 手指在袖子里算了算:“几年了?四年了?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?。” 张百仁双目中充斥着一股纯净,就像是那纯净的溪水,像是草原上尚未完全融化的雪。 张百仁抽了抽鼻子,一双眼睛看向了西方,眉头皱起:“好浓郁的血腥味,那些突厥人又犯疆了。” 每年冬季,突厥人都会犯疆,劫掠边境,大肆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甚至于边境之民被突厥人制作成人肉腊肉,用以过冬,没有生在这个时代,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时代的残酷,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无所不用。 来到这里三年了,按照张百仁的推断,自己应该处于河北,大概是新中国二十一世纪的北京、吉林、黑龙江一代。 不错,就是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算法,张百仁眼睛滴溜溜的转,紧了紧衣衫。 河北,这是张百仁唯一知道的消息,对于处于边境以放牧或者是农耕为生,白目不识丁的农夫来说,知道河北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。 “大隋!”张百仁深吸一口气,隋唐时期,有河北道,这是当时听到河北这三个字之后,张百仁的唯一想法。 对于一个稚子来说,身边都是目不识丁,从来都没有出过门的愚夫来说,张百仁再想知道别的消息,简直是难如登天。 缩了缩衣袖,张百仁脚步沉稳,循着血腥味走去。 登临一座二十多米的高山,张百仁看着远方,道道烟尘卷起,血腥四溢,两方人马厮杀不停,无数的尸体洒落,亡魂冲天而起。 亡魂,确实是亡魂。 “好惨烈的争斗,突厥人常年处于苦寒之地,各各都是蛮夷、凶狠悍不畏死之辈,整日里为了活命而不断厮杀,相反朝廷虽然有精良装备,但养尊处优,又因为种种原因,并不能完全处于上峰,有的时候甚至于会被压制住”张百仁不紧不慢的搓着手,一双眼睛看向远方的争斗,嘴角微微翘起:“有意思!。” 双方厮杀到一处,有的时候,蛮力与凶狠,并不能成为取胜的筹码,真正的决定胜负杠杆的其实是勇气加上精良的装备。 突厥人虽然凶狠,但大隋战士各各身披盔甲,手上拿着百炼之刀,锋锐无匹,与大隋的战士正面相对,突厥战士根本就是个渣渣。 不过虽然装备上比不过大隋,但突厥人常年处于苦寒之地,没有中土的繁华迷乱,六欲迷眼,那突厥人高手各各都不是易于之辈。 一杆大旗在北风中飞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