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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最美好是重逢! (第2/2页)
天,怎么了!” “我张老汉,这是重生了么,那不是自己偷窥的孙子小说里的事情吗?” 打量着四周。 似乎,似乎,这地方有点熟悉,有着自己“远古”的记忆。 好像是自己当年在彭埠镇农具修造社学徒的时候。 孙子看的那电影有句台词叫我胡汉三又回来了。 此时,张老头如同有点魔怔一般。 …… 吱呀,门被打开了。 “高兴,你醒了。” “咦?” “这不是当年的二狗子吗,自己居然又见到了他。” 二狗子正名周耀天,乡下喊二狗子,这种诨名外号取娃易生养。 二狗子当年也是一起在木器厂的学徒,只是这家伙命短,一起去山里伐木头的时候,一棵大树一位工友判断倒下的方向错误,他发现了,推开对方,而他则是直接脑袋开瓢。 那年是1976年他记得清楚,那年他家里的老狗好几年没下崽,那年下了一只他叫它二狗子,那条狗后来陪伴了老张家二十多年。 说起来这二狗子的死当年还跟他有关系,是那泡尿,让二狗子替自己当了英雄。 那是他人生第一个遗憾的开始。 “二狗子,再次见到你真好。” 人上了年纪,眼泪都不值钱,说下就是老泪纵横。 此时张高兴像是个老爷子一般见到昔日的老友,浑身都在颤抖。 那些小青年认为最美好的是相遇,在他们这些老家伙眼里,人生最难得的其实是重逢。 大家都老了,身边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去了,才知道很多人见了一面之后就是告别,什么荣华富贵彩旗飘飘,都是过眼云烟,只有重逢,才是最美好的。 “二……狗子。” 周耀天一个激灵。 “麻秆,你叫得那么亲切,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 麻秆,这是张高兴的外号,在上学的时候,他瘦得就跟麻秆一样,又细又长,现在虽然健硕了,但是麻秆的外号并没有挥去,前世他在青年时候很苦恼这个外号,觉得丢脸。 但是,结婚以后,就开始逐渐没有这个外号了,如今被人这么叫,甚是亲切。 “你还没死啊,我太激动了……” 本来张高兴准备脱口而出这句话的,但是只是磕绊地说了个你,然后就被打断了。 “你怎么眼泪汪汪。” 二狗子一脸关切地问道。 “有只虫子刚进眼睛里去了。” 张老汉眼泪有点迷离地说道,实在是,实在是……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。 “二狗子,这是哪一年啊?” “你这一觉睡傻缺了啊麻秆,今年是1975啊!” “1975年,自己今年十六岁,果然是自己来修造社的第二个年头,是二狗子脑袋开瓢的前一年。” 上辈子走的时候自己说这辈子没什么遗憾,其实那只是让儿孙们宽心,其实他一生的遗憾太多了,多得沉重地他选择一个人默默地独扛,如今重回十六岁少年青葱时,他张老汉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砸中头奖的时候,而且此时还立即就见到了自己昔日儿时的故友,真是太激动了。 “麻秆,你现在还在颤抖,你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,得去人民医院瞧瞧去,不能再拖了。” ”我病了?” “是啊麻秆,你这干活太拼了,你累晕了,前天你尿血,今天你光着膀子从早晨六点干到十二点,中途都没歇会……你干得昏倒了。” 张老汉打小就实诚,这个大集体时代,别人都在怎么偷懒怎么来,而他则是光着膀子拼命的干,把别人干不完得都全部给干完,也就是五年尿血地干,他干出了毛病肾衰,后来一直严重去医院进行了输血,也就是那次,这年代不干净得输血管,他被感染了,让他一生与慢性病相随,最后死在硬化上。 倒霉啊,上辈子一生都是倒霉的一生。 想起那悲催的一生。 他……哭了,眼泪有些止不住地流。 以后可以丢下那个负担了,因为此时正好,这是自己第一次晕倒,还未输血,还未感染,这干活不能傻干,还要有脑子的干,年轻不把身体当啥,这是不对的,老了以后他不断对通宵打游戏的孙子劝诫,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不好好对自己的身体吃的亏。 “麻秆,我看你真的真的很不对劲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