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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:佛塔倾圮金身腐朽 (第1/3页)
紫袍杀手挺剑而出,拦在前面,道:“此地尽是荒山废岗,无村无县,怎会是青鹿宫的地盘?这位丹师,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?” 丹师说道:“谁说这里是荒山废岗的?这片山谷名为神鼎峡,是鼋真人与鹤真人前年商定的名字,青鹿宫在这荒山开坑药田,广播灵种,使得荒山成为仙苑,当然是这神鼎峰的主人了,你们竟敢罔视青鹿宫之功德?” “青鹿宫身为四神宫之一,竟然也做这占山为王的勾当?”紫袍杀手问。 “山河本无所属,仙人登而居之,何来占字一说?你们是哪个门派的,见我青鹿宫非但不礼,还这般不懂规矩?”丹师神色愠怒,已不耐烦。 “九妙宫。”紫袍杀手答道。 丹师凝思片刻,嗤地一笑,道:“九妙宫啊,虽说你们出了个了不起的祖师,可家底早就败完了,一度沦为名不见经传的小宗派,这百年里虽有复兴,但在下三十二宫中尚且算不得出彩,又怎敢在我青鹿宫面前逞能?” “与青鹿宫相比,九妙仙宫的确显得微小了。”紫袍杀手说。 紫袍杀手的回答已很识趣,却没挡住丹师继续的嘲讽:“听说你们宫中出了一个叫陆绮的女人,她一个人的名声可比你们整个宗门都大啊,造了这么大的阵仗,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了吧。” “休要折辱陆绮仙子!”紫袍杀手神色严厉。 “折辱?哈,我还不知道吗,你们这些小宗小派,都不务实,就喜欢搞些虚名,引起四神宫的关注,若有幸被某位长老看上,就投奔了去,以此壮大宗门实力。这虽算是生存之道,被鄙夷却算是咎由自取,你凶个什么劲?” 丹师对紫袍杀手的态度颇为不悦,不由抖起了诸多往事,大肆讥嘲:“当年的上林门、栊山派不都做过这等事?先请人造势,吹个天花乱坠,说什么云出青山仙出水、说什么绝代风华古今无二,结果神宫几箱仙珠灵壁下去,就任由践踏玩弄,真是好笑至极!” “陆绮仙子与那些人不同。”紫袍杀手说。 “人人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。” 丹师摇了摇头,他看着被囚禁的狮子精和少女们,猜到他们应是刚刚捣灭了一个魔窟,淡淡道:“这些女孩子归青鹿宫了。” “不可。” 紫袍杀手态度始终坚决。 丹师置若罔闻,只问:“你们可愿意随我走?” “谁要和你走!” 南裳霍然起身,道:“看你这强盗行径,青鹿宫也定是土匪窝,什么四大神宫,我看是世人以讹传讹!” 另一位小姑娘却是怯生生举手,颤着唇说:“我想和你们走。” “你疯了?”南裳大惊。 “这可是青鹿宫……” 小姑娘竟是直接跪下,额头抢地,又是恐惧又是期待:“青鹿宫的仙师,求求你们带我走吧。” 对于这些小姑娘而言,九妙宫已是庞然巨物,可与青鹿宫相比,又毫无疑问落了下风。青鹿宫作为四神宫之一,地位何其超然,能入青鹿宫,前途自是不可限量。 “陆绮仙子于我们有再造之恩,你岂可如此忘恩负义?” 南裳一怒之下,甩了这小姑娘一巴掌,小姑娘捂着脸,神色闪躲,却没有要改口的意思,只喃喃道:“你们不懂。 丹师突然皱眉,看向了一旁玉白色的辇舆。 “谁在里面?”他问。 玉车前的白幔在风中起伏,四角挂着的辟邪之物忽地作响。 叮当—— 清脆的铃声陡地又被一道“呛”声击碎,凝实的白光从帘幔间射出,直刺丹师面门,在旁人看来,这道光芒又亮又疾,但在丹师眼中,它却说不出的慈柔和善,仿佛只是一道温煦春风,根本无法生出抵御的念头。 一念之差。 白光已悬停在丹师面前,那赫然是一支白玉如意,如意的光将年轻的丹师的面目照得煞白。 丹师大怒,他贵为神宫弟子,从未有人敢贸然对他出手,可当他看到从玉车中走出的白裙女子时,却是瞬间痴了,愤怒、憎恶之类的念头如倒在雪中的醉汉,再拾不起半点。 如意飞回陆绮的怀抱,陆绮握住左手食指,浅浅地向这位丹师行了个青鹿宫的礼节。 “陆绮。” 仙子轻柔道出姓名。 “陆绮……” 丹师心想这些杀手里连个黑袍都没有,应不算什么大行动,陆绮怎么会亲自上阵? “出生时口衔玉莲花,四岁观老君,言其有七色,五岁得一白玉如意认主,被九妙宫寄予厚望,望仙师更直言九妙宫要出第二位祖师菩萨,可之后二十年,修道却无寸进,直至次年八月,湖上泛起淡雾,女子双足踏入雾湖,归来时修得净洁之体,发后悬五彩莲花,是为始祖真传,同辈中再无敌手……这些都是真的?”丹师想起了听到的传闻。 ‘二十年来寸步不前,一朝修得莲花之身……’ 南裳听得心神摇曳,想着这是何等传奇的故事啊,可不知怎么,她神驰想象时,又不禁想起了车缘给她讲的趣事,‘皇帝的女儿无法一夜之间长大,修道之事又怎么可能一步登天?是了,这二十年来,陆绮仙子定是付出了不可想象的努力,只是旁人愚钝,没有瞧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