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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节 外城一年期 (第3/4页)
,轻轻取下铜锁,“咯吱”一声将门推开。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,令得他用力咳嗽了几下,这才清除掉肺部的异样感受。 谢相才站在门前,环顾一圈屋内,才发现这真真切切是一间“陋室”。 住处仅有方寸大小,与他原先在谢府中的住处,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 不过谢相才也没过多计较,本就是出来求学,学到本事最重要,住处什么能睡就行。 不过少年还不清楚,跟着这个只会喝酒作诗的七师兄,能够学到什么新本事。 谢相才花了一两个时辰,待得太阳近乎落下的时候,才将整个屋子收拾妥当。 傍晚时分的街道之上,缫丝做床的商贩都已是收摊回家,只有酒楼和买肉的摊贩还在营业,看来只能第二天清晨去置办新的被单被褥了。 谢相才活动了一番筋骨,这时方才感到肚饥,于是走出住处穿过小巷到街道之上寻觅些吃的。 通常这个时候,丰雪村的天色已近乎全黑,街道之上空无一人,只有点点星光亮堂在大家小家之中。 然而在东风城,此时的街道上仍是格外热闹,一些买着吃食和新奇玩意儿的小摊铺子上,悬挂着谢相才从未见过的玲珑小灯笼,格外好看。 谢相才慢慢地走在街道上,四处张望,眼中充斥了像孩子一样的惊奇色泽。 最终,他顿在了一处酒楼之前。 酒楼高三层,门前张灯结彩,两女妖娆。 谢相才不解其意,迈动脚步朝着看起来规模颇大的酒楼走去。 门前两女,见谢相才这般俊秀公子上前,皆是喜笑颜开,各自上前挽住对方一只胳膊,满面笑意,呢喃细语。 谢相才当即脸红了大半,赶忙挣脱开两人,朝着酒楼之中行去。 楼前牌匾——鸳鸯楼。 谢相才行至酒楼之中,刚准备找一处空座位坐下,一名年过三十但却风韵犹存的女子,摇着手中画扇子,扭动着不粗不细还算尚可的腰肢,一把挽住了谢相才的胳膊。 “好俊俏的后生!不知公子来我鸳鸯楼,是要寻哪位姑娘啊?” 女子是鸳鸯楼的楼主,金鸳鸯,年方三十五,虽年老但未曾色衰。 谢相才身子僵硬,虽然他原先在丰雪村中也算是个小霸王,但是从未来过如此烟花之地,此刻自然是被唬得不轻,声音都有些结巴,“我,我不是来寻,寻姑娘的,我只是来,来吃饭的。” 金鸳鸯将谢相才上下打量一番,见对方身长七尺相貌堂堂,如此气韵风度,不至于是个不谙世事的雏儿吧? 混迹在风月场许久的金鸳鸯,经过一番观察之后,终是在心中确认,面前这小子就是一只年幼的雏儿。 不免心中大喜。 她先佯装热情地将谢相才安排在一处视野开阔尚佳的座席处,在这里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大厅中央高台之上的歌伎舞伎。 谢相才见对方不再纠缠,心中放下三分心来。 金鸳鸯吩咐小二上来了好酒好菜,谢相才仍是有些心神不安,不过好在腰间银两充足,否则还没有底气动筷子。 高台之上舞曲甚妙,不过谢相才无心欣赏,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仍然是丰雪村那嫁人少女的一颦一笑。 谢相才细嚼慢咽,并没有因为肚饥就丢失了风度。 直到金鸳鸯的一声银铃娇笑传出,他方才缓缓搁置下筷子,抬头朝着头顶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。 楼阁之上,金鸳鸯正挽着一只玉手,玉手的主人正是一名用红纱轻掩着半边脸颊的女子。 女子虽然看不清完全的容貌,但是黛眉微描,睫毛纤长,鼻翼修善,显然是一名姿色绝佳的女子。 谢相才都不免多看了两眼。 然而就是这两眼,使得其心脏仿佛被细针乱扎一样微微酥麻,酥麻之下带着一丝由衷的慌乱,使得少年赶忙再度低下头来。 这种感觉很奇特,谢相才在先前的十五年中,从未感受过。 周围一众正在饮酒的官人、汉子、车夫、商贩,一时间都将目光锁定在女子的身上,霎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,一瞬间周围那些陪酒起舞甚至是奏乐的曼妙女子,都变得黯然失色。 楼阁之上轻掩红纱的女子,似乎感受到了大厅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