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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(27) (第1/2页)
南宫雪双手按住胸口,强压着阵阵翻滚而上的心悸。道:“何法可解?”那相士却不正面作答,打量着南宫雪,默默掐指,喃喃吟道:“何知人家孝服生,眼下丧门*痕。山根低限纹痕穿,定知夫妻生死难。奸门举枪色气绝,若非生离定死别……” 南宫雪焦急催促道:“老先生?”那相士道:“请问姑娘是否幼年丧亲,长年来屡经坎坷?自忖生不逢时,命运不济?” 南宫雪轻声道:“不错,我父母早逝,是师父将我养大。曾有人说我命中带煞,或许与我亲近之人,果然没一个有好下场……”那相士道:“你曾经过几次劫难,每次必将危及生命。却在生死关头,总有贵人相助,令你遇难呈祥,逢凶化吉?”南宫雪默默寻思,应道:“不错。” 那相士道:“依我断来,姑娘近日内将有一场大难,身旁将会有一位至亲至爱之人离你而去。而你自己也将同时卷入其中,再次危及性命。如能平安渡过这一劫,从今往后,便能安度余生,终乐到老。” 南宫雪听他所说越准,心头不祥之意便愈发加深。道:“是何人将离开我?可有办法化解?”那相士神秘一笑,道:“天机不可泄露,不可说,不可说。” 南宫雪担忧万分,只觉那相士所说灾劫,句句是指他二人明日决战而来。勉强安慰着自己,或许丧命的并不是李亦杰,又或是这“离你而去”,所指的是生离,而非死别。一时之间,对于自己的生死,以及能否渡过这场劫难,反而不再放在心上。连忙一把拉过李亦杰,道:“那么,老先生,您再给他看看。” 那相士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,将签筒向李亦杰推了推。李亦杰一摆手,冷冷的道:“不必了,能将竹签上几句半通不通的话背个纯熟,再拿来唬人,算不得本事。我用不着这么麻烦,真有本领之人,就该懂得多种算命之法。你就给我看看面相便是。” 那相士向他望了一眼,只得一瞬,道骨仙风的脸上突然显出狰狞之色,骇得踉跄退跌,道:“这位公子印堂发黑,眉心带煞,隐隐有大凶之气。不日内定将有血光之灾,势必危损性命!”李亦杰虽然不信,但在出战前听到这一类言语,总是心中别扭,不悦道:“江湖术士,别胡乱说话。你不就是想多要几个钱,才肯给我们消灾么?” 南宫雪没来由的心头慌乱,忙道:“对不住,对不住,我师兄他一时情急,口没遮拦,非是存心冒犯,老先生千万别介意。要多少钱都好说,只求您为我夫妇二人指点迷津。实不相瞒,他近期内确是将有大劫,明日,他就要去对付一位强敌,生死难料。小女子只想请问,要如何才能化解此难?” 那相士匆忙收拾摊子,连多看他一眼也是不敢,只道:“此劫无法可解!我看了这么多年的面相,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煞星临头的运数!他明日还有比武?若然依我,万万不可前去!倘如是非去不可,那就……那就……唉!”长谈一声,不愿再说。 南宫雪仍是拖着他的衣袖不放,苦苦哀求道:“老神仙,您一定要帮帮我们!否则怎样?”那相士一跺脚,道:“否则,你们这些家人,就趁早替他准备后事吧!”南宫雪一怔之下,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。那相士趁机抽出衣袖,带着摊子匆匆逃了,仿佛对他二人避之唯恐不及,生怕这灾星传染祸及自身。 南宫雪问卦本意,是想求得些安慰,如此一来,却是忧上添忧,更加愁眉不展。李亦杰搂住她肩,极力装得语气轻松,道:“雪儿,开心些。我早已说过,这些江湖术士信不得。定然还是胃口大,嫌咱们给的钱太少。我担保若是将一盘金元宝放在他面前,他定要说自己相面多年,从未见过如此幸运星下凡的面相了。为他们的话,徒增担忧,这又是何必?” 南宫雪再抬起头时,已是泪眼朦胧,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我觉得这位老先生说的话,并不是骗人的虚话。也许……也许他当真是有几分本事的高人。” 李亦杰道:“大凡是算命的,多半是这几句模棱两可的江湖话,给撞得准了,就算他运气。即便不准,也可推到来日。天底下的相士,大概十个有九个都是骗钱的,咱们又哪有那么好运,恰好遇上一位活神仙?再说了,要是这种十分之一的好事都给咱们捡着了,只能说明咱俩是运气好得惊人,又谈何煞气?” 南宫雪振振有词道:“但他要是仅为骗钱,刚才便可趁机大捞一笔,又何须故意说什么‘此劫无法可解’之类的话?他总不见得是给七煞魔头收买了,专门说几句胡话,来吓唬我们的吧?” 李亦杰心头也正烦闷,见她说来说去,只是认定自己大难临头,自是不快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