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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冰冷的尸体 (第2/2页)
” “院生,你这是咋了,咋能躺在这。”看见表舅浑身上下湿透,肯定是躺了一晚上。表妗子也醒来,揉着太阳穴,“头咋这疼。”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见表舅,“掌柜的,王伟呢?” 感觉不对劲,环视一圈,猛然站起,“这是哪,我咋在这?” 俩人试着回忆,终于想起。 “啊!云逸,云逸上吊了,云逸上吊了。” 吕蛋蛋和老李一脸懵逼,“谁咋了?” “云逸啊,我大妈家的外孙云逸。” 俩人相互对目,不知道她在说什么。 表妗子忽然指向前往,“你们看那?” 一棵老槐树背后,靠着一个人,根据背影来看,是个孩子。四人一起上去,我靠在槐树下,脖子一道深紫色勒硬,老李轻轻摸了下咽喉,“这娃不行了?” 吕蛋蛋和老李忽然想到什么,一脸怀疑盯着表舅和表妗子,“你咋知道云逸在这?” 表妗子还没意识到,她和表舅在别人眼里已经被当做杀人犯。“我昨晚和我掌柜的出来找我家王伟,结果……对了,我家王伟,我家王伟找到没?” 紧接着,前来放牛的人越来越多,人多力量大,也不怕表舅和表妗子跑掉,吕蛋蛋回家报信,让我家里人来。 表舅和表妗子哭的歇斯底里,“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好好的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俩昨晚上出来找我儿王伟,就看见前面树上飘个人,上前一看,原来是个人吊死在树上,没想到会是云逸,老天爷呀,到底是咋了吗?” 等外婆和小花快到时,外婆心乱如麻,上次我失踪不见,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浑身难受,而此时此刻,外婆突然停在原地,不愿意往前走。 小花见外婆停下,以为是走不动,劝说道,“大嫂,快到了,你再忍耐忍耐。” 可外婆蹲在地上,嚎啕大哭起来,怎么劝也不愿意起来,“小花,你去看,要是活着就带回来,要是死了,我就回去给准备衣服鞋子,这娃娃命苦,长这么大还没有让他妈他爸报过,要不是我,这也恐怕长不了这么大。” “大嫂,你说这是啥话,这还不知道是啥情况,你咋能说这话呢?” “你去,我在这等你。”其实,谁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,外婆不是不想看,而是不敢看,她怕见到我只是一句冰凉的尸体。 小花看外婆意已决,“大嫂,你在这歇一会儿,我去看,你放心不会有多大事,可能是娃娃贪耍。”尽管这个理由小花也觉得可笑,哪个孩子再贪耍,能胆大到天还没亮跑到老虎山,可她实在是想不出更好安慰外婆的理由。 等小花到达时,我被挪出来,铺了一张蛇皮袋子,冰凉的尸体躺在上面,脸色发青,脖子明显有一道深紫色勒痕。 老李问道,“小花,云逸他婆呢?” 小花看到我时,捂着嘴巴逃了回去。 我家里的事情,全村人都清楚,我算得上一个命苦孩子,虽说家破家寒,大家都能有个躲风避雨的地方,可我没有。从小就被扔给外婆,一直到现在四年有余,父母就回来过两次,恐怕我连父母的模样都忘记了吧。 二舅工作忙,无暇照顾外婆,小舅还没娶媳妇在外面飘荡,唯独大女儿还能个半月来一趟,空荡荡的院子就一个孩子一个老人和一条狗,生病、逃跑都是外婆在扛着。 父母挣的钱都在还债,从来没有给家里邮过一分钱,外婆时常干活时,带着我一起。 别人都扛着锄头出发,干完活女人将饭菜送到地里,一家人吃饱喝足,共同努力着,可外婆每次先会在家做好饭,装在篮子里,提着锄头,拿着水壶,手里不忘拿着我的玩具,铺垫的蛇皮袋。 上山时,我累了不肯走,外婆只好又将我背起,又要护着我不掉下来,还得拿着一大堆杂物,好不容易到了地里,先休息功夫都没,先在大树下给我找一片阴凉,铺好袋子,将我放上去,再将原本不多的几个小玩具取下,水壶、饭菜放在跟前,她才扛起锄头准备干活。 干了没一会儿,我不肯待在地里玩,哇哇大哭嚷着要回去,外婆无奈下只能收拾好东西,将我背在背上,晃晃悠悠回去。 走到供销社门口,哭着闹着要买饼干,可是外婆一个月就五十块钱的国家津贴,还是沾了外公光,哪够开销,只好求着供销社老板欠着,等下次一起结。 有时因为欠好几次都没还,供销社老板不愿赊账,我又哭喊着不肯走,外婆只好将给小舅娶媳妇的钱偷偷取出一俩百,先应垫着。 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,上了学前班,年底就要升1年级,可突然出了这样事情,是谁,谁能接受得了。 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