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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少年壮志命途舛 (第1/2页)
枯荣把崇盛扛回房间时,崇盛已烂醉如泥。 枯荣点上灯烛,安顿崇盛睡下。 “二当家!二当家再来!” “公子,二当家早已不省人事。” 虽然知道崇盛是在说醉话,但枯荣还是应答着。 “烬,还有酒吗?” “公子,你喝太多了,不能再喝了。” “是吗?”崇盛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,昏暗的灯光中,他对着枯荣笑了笑。 “公子?”枯荣再看崇盛时,发觉他竟然全无醉意,与刚才判若两人。 “带上酒,跟我来!”崇盛说完打开了房间的窗,明月清风,星辰斑斓。 崇盛拿出一把折扇,高高的抛向窗外,然后跟着折扇跳了出去。 这间客房虽然只在揭竿城的中部,但下面的悬崖至少有数十丈,枯荣只觉心中一揪,难道公子酒醉寻死? “公子!”枯荣大喊一声,运转轻功从窗外跃出。 眼中的景象令枯荣惊讶万分,崇盛并没有坠崖,而是如同飞燕一般在空中穿梭。 折扇飞起,崇盛的脚尖轻点折扇鱼跃十丈,身形快如惊雷,腾势将尽,那折扇便再度飞起,如同登天之阶,崇盛背着手,单脚登踏着折扇,身形优雅,转眼间已在百丈的高空之上。 天无穹,云为空,薄雾浓云纷纷在崇盛身侧擦过,空气的高速摩擦,在夜的领域,绽放出点点火花。 枯荣全力跟随,却怎么也追不上崇盛的身影。 公子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而已,怎会? 终于,崇盛在揭竿城最高的城楼顶停住,虚空半浮,缓缓走落,如同临凡的仙人。 崇盛落地不久后,枯荣也落在了城楼顶。 向下望去,高城危耸,千丈悬崖,星辰只在指手之间。 “公子!” “烬,原谅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出手。”一轮巨大的红月下,崇盛对着枯荣微笑着。 “公子,你不是?”短短的一天里崇盛有太多的令人惊讶的转变,一时间枯荣难以接受。 “不是一个废物?如同传闻?” “公子你的轻功身法居然远在我之上,我实在看不透。” “烬,你过谦了。带酒了吗?”崇盛说完在楼顶坐下。 不远处,晴王渠碧波万丈,湖面上渔船之火,星星点点。 枯荣在崇盛身旁坐下,递过一壶烈酒。 崇盛接过酒壶,满饮一口:“小时候原老师告诉我在他的家乡有一句老话:大智若愚,大音希声。” 枯荣没有插话,只是喝酒,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只需要做一个聆听者,该说的崇盛都会告诉他。 “我的母后名为原宝儿,圣朝公卿家的姬。父王、母后的婚姻是一场政治联姻,原本父王希望从这场婚姻中攫取很多的政治资本。为此他秘密处死了大哥的母亲,他一生最爱的女人,以正室的身份迎娶我的母后。” 原来王侯深宫如此黑暗残酷,枯荣听着长叹一声。 “原老师并不是我母亲随嫁而来的堂兄,他本不姓原,他只是我母亲的护卫,来自很遥远的国度,一个我们难以想象的国度。我出生那天,母后难产而死,父王悲痛万分,他的悲痛并不是来自于对我母后的感情,而是因为他还没有从母后身上得到计划中应得的利益。原老师告诉我,母后对父王感情很深,直到死前她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桩政治交易的牺牲品。她是一个可悲的女人。” “随着政治交易媒介的逝去,母后的本家逐渐疏远了和父王的往来,这段联姻很快便失去了价值,而我作为已然失败的政治联盟的附属品存活了下来,我的出生破坏了父王的野心,从一开始我就是多余的。” 一口涩酒入喉,崇盛顿了顿接着说道。 “我的父王,离王郑寅,天下第一神将郑勇的第三代继承人,有着恶虎之名。母后闭目后,父王将所有的不甘与悔恨发泄了出来,为了这笔交易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,得到的却只有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子嗣。雷电交加的夜,他挥起长剑,疯狂的乱砍,砍断了西宫大殿的支柱,殿顶塌了下来,襁褓中的我在雨中啼哭。那一夜,很多宫人死在父王的长剑下,但我知道他最想杀死的人是我。” “婴孩时候着了风,我的身体从小就很虚弱,多病多灾。与健壮武勇、天生神力的大哥郑经相比,我简直有辱郑家的虎名。父王的疼爱从未降临到我身上,哪怕我曾那么的渴望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关注。” 崇盛用极为平淡的语气掩饰着内心中的波澜,但枯荣能够感受到他心中那极为汹涌的情绪起伏。 “变强、变成一个有用的人,哪怕变成父王的一柄剑,一枚棋子。在这个信念的驱策下,我年幼时便在原老师的指导下接受了极为严酷的学习和训练。但是父王在大哥身上那种极为慈爱的眼神,一刻也未曾降临到我的身上。十一年前,政治交易诞生的我成为了另一桩政治交易的媒介:成年后迎娶骏国长公